姜何（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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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何（十一）
他被跑得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的魯深從女廁所裏扶出來了。
周途明前腳剛走，他的一個小跟班就把一桶不知道哪裏來的水直接潑到了姜何身上。
麻木的亂穿回自己的校服……姜何就躺在了女廁所門口這灘冰冷的水裏。
迷迷糊糊的……他被魯深帶去了醫院，又過了一會兒，魯翰林趕來醫院了。
……
“你就是董事長接回家的兒子姜何？聽說好聰明的！”
“哦哦哦好可愛這孩子，這長大了得有多帥啊——”
“花癡還能對小孩子犯上了是吧？”
姜何每次來姜家這個大公司，總有些新面孔來圍著他問東問西的。
他不常來公司，正常。
第一次來公司，是姜平升回家撞見了冉煦打姜何——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姜何不願去想了。
不過姜何想起了別的事：他以前在公安局裏，也這樣被那些新上崗的警察哥哥姐姐圍著問。
他突然想起了沈奇。
“姜何～這次會在公司裏待多久？該不會明天又見不到你人了吧？”一個認識的姐姐問姜何。
“大概很久一段時間吧。”因為要避免和冉煦見面，冉煦新懷了孩子。
“那好啊——哥哥可以教你敲代碼哦。”突然一個男人的辦公椅就轉了過來，他電腦屏幕上還是滿滿一屏幕的代碼。
姜何會這個的，他學過。不過當他的目光饒有興趣地移到這大哥哥電腦屏幕上時，這大哥哥就被他身邊一個姐姐罵了：“我可不想以後姜何長大了成個地中海天天坐在電腦前敲代碼！你看看你自己敲代碼的頭發掉多少了——居然還要禍害姜何！”
“你——你這是刻板印象！”這大哥哥不高興地回了一句。
姜何不自覺揚起了嘴角。
（姜）被人喜歡的感覺真好啊……
至少姜何覺得公司的氛圍是除了魯深家之外最輕松的一個地方了。
“走姜何，姐姐帶你去食堂吃好吃的～”正值飯點，跟姜何最熟的姐姐過來就直接把姜何領走了，這姐姐姓高，大家都喊她高姐。
“嘿、嘿——別看了別看了——都去忙吧！”高姐打發其他人散開了。
在被高姐牽去食堂的路上，她和姜何聊起了平常的事情。
“董夫人最近還有打你嗎？你難得來一次公司還是好好的呀。”高姐問姜何。
“她懷孕了，所以我就不和她碰面了，她一見到我就生氣，我這段時間就呆公司裏。”姜何老老實實回答著。
“這樣啊……”高姐也不知道怎麽回一下姜何了，心裏就是很覆雜。
“一晃你現在也要期末考試了吧？這個暑假有什麽安排？”高姐換了個話題和姜何聊。
“暑假？也是去參加比賽，每天上課做作業吧。”
“你就沒有想過趁放假好好玩玩放松一下嗎？你才多大，怎麽腦子裏全是比賽學習什麽的？”
“唔……除了這些事我也不知道我還能幹什麽呀。”姜何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高姐一時語塞，支吾半天，最後也只嘆出了一口氣。
……
姜平升因為冉煦的原因開始帶姜何，但他平時很忙，所以這個暑假把姜何拜托給了魯翰林，只管給姜何很多很多零花錢姜何就在魯深家暫時住下了。
除了最基本的小提琴和鋼琴，姜何這個暑假一下就少了很多課要上，搞得他非常不習慣這樣的暑假。而且暑假一過就是六年級了，這個假期理應也是很忙的才對。
但也不是每天閑得慌，魯深帶著姜何出去到處玩，這也是姜何很新奇的一回體驗。
姜何還清楚地記得魯深拉著他說以後還想再拉一個會玩貝斯的朋友和他們倆一起辦場音樂Party；也記得魯深黏著他說要和姜何一起玩滑板，他幾乎是被魯深拖著去買了滑板去了興趣班學的；還有魯深拉他一起互相給對方畫畫，魯深那簡直觸動靈魂的“高超”畫技讓姜何記憶猶新……
魯深真的是帶姜何每天變著花樣玩，魯翰林也不管他們倆怎麽鬧，反正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每天只管把課上著走。
魯明義放假比姜何他們晚很多，等他放假的時候，姜何和魯深皮都玩掉一層了。
出校門口魯明義還在想自己兩個弟弟說好的過來接自己怎麽沒有看到人影，上一秒剛擡腳要走，下一秒兩個家夥就不知道從哪裏跳了出來，一個飛起來直接撲到了他身上，另一個是沖過來抱住了他的腰。搞得魯明義又驚又喜，嚇是真的被嚇到了，但是高興也是真的很高興。
特別是姜何和魯深兩個人都開口喊他“哥”的時候，幸福感簡直爆棚。
“你們倆躲哪兒的？我出來這麽久都沒有看到你們。”
魯深從魯明義身上跳下來，和姜何兩個人一人牽著魯明義一只手。
“就蹲在哥你身後的花壇邊上呀。”魯深笑嘻嘻地說。
姜何跟著點頭。
“真是——嚇我一跳，就喜歡玩這些小把戲。”魯明義無奈地笑了。
“嘿嘿，哥，你今天考完感覺怎麽樣呀？是不是感覺很不錯？”魯深又問魯明義。
聽魯深那賣乖的語氣，魯明義就知道魯深又在心裏盤算什麽壞心思了。“對啊，感覺這次拿年級第一都穩了呢。”魯明義還是順著魯深說下去了，畢竟是自己弟弟，他知道魯深這是想跟他要點東西。
“哇！那哥你這不得請我和姜何吃點好的慶祝一下？”魯深的話語裏是藏不住的得意，就好像魯明義這年級天花板的成績就是他考出來的一樣。
魯明義忍俊不禁，無奈笑道：“小饞貓又想吃什麽了？這次還不忘帶姜何也來湊個熱鬧，你別把姜何教壞了。”
姜何一時紅了臉，感覺魯明義握著自己的那只手掌心熱得發燙。
“什麽教壞！——我就是想我們三個一起去吃頓燒烤嘛，姜何他都還沒吃過呢。”魯深不高興地嘟起了嘴。
“我還以為是什麽呢——可以啊，今晚上就帶你們去，管夠～”魯明義抽出手拍拍自己身邊兩個弟弟的後背，笑得很爽快。
魯深帶姜何已經跑了首府很多地方了，說實話，要不是魯深，這些地方姜何都沒有想過他會有時間去逛過——很多地方還是以前姜河帶他去過的，都已經快被他忘得一幹二凈了。
……
魯明義確確實實考了年級第一，但魯翰林和冉煦的教育方式就不一樣：姜何拿年級第一冉煦不會誇他也不會鼓勵他，更不可能獎勵他；而魯明義也不是第一次拿年級第一了，但他每次考上年級第一魯翰林都會使勁誇誇他鼓勵他再接再厲，還會帶著魯深一起好好獎勵一番。
姜何確實羨慕。
但是自從他和魯身這一家熟絡起來後，魯明義考得好每次獎勵也沒忘帶著姜何一起享福，姜何也完全沒有嫉妒的意思。
他羨慕的只是魯明義和自己家人的關系，羨慕魯明義和魯深兄弟倆的生活。
這次魯翰林就說要帶魯明義暑假出去玩，不僅帶上了魯深，也捎上了姜何。
現在是姜平升帶姜何，姜平升都點頭同意了，姜何自然就被魯深拉著一起走了。
魯深對姜平升印象還是很好的，至少願意喊上一聲“姜叔叔”，冉煦就不一樣了，魯深討厭得在姜何面前都是直呼其名了。也受魯深的影響，姜何稱呼冉煦私下也是直接喊全名了。
姜何還是第一次跟著朋友一起，以旅游放松的名義離開首府去別的地方玩，以前都是出去參加比賽或者其他什麽活動他才會離開首府的，這次出去玩是姜何做夢都沒有夢到過的經歷。
其實帶姜何出來玩一趟，魯翰林覺得也是很有必要的——因為學校和姜家給了姜何太多的壓力，他的心理健康已經很是問題了。
魯翰林註意到姜何放假之前連聽他講課都是恍恍惚惚的，而且小小年紀就已經有黑眼圈了，所以一直很擔心姜何一直那樣下去會出問題。剛好暑假姜何暫住他家，他也想讓姜何好好放松一下。
畢竟誰家小孩像姜何一樣從早到晚都在忙啊。
魯明義這次出來專門帶上了自己的拍立得，一路上給魯深和姜何拍了很多照，也有不少他們四個人在一起的合照。
今晚上回酒店，魯深魯明義和姜何三個兄弟是同一個房間，魯深和姜何興奮得跑回了房間還在鬧。
“今天爬一天的山你倆還有精力這麽折騰呢？”魯明義感覺無奈又好笑，快門一按，拍下了魯深姜何兩個人還抱著枕頭互相幹架的畫面。
“就爬個山，無聊死——唔！”魯深癟嘴回個話的功夫，腦袋就挨了姜何一枕頭。
姜何感覺大事不妙，丟了枕頭撒腿就跑，魯深擡腳就是追，兩個人就繞著魯明義繞起了圈。
魯明義失笑，擡起胳膊一手攬一個弟弟，勸道：“你們不累，我可累壞了——要不是你們的好哥哥這次期末考得好，你們還能出來玩不成？所以就寵寵哥哥我讓我好生睡一覺，明天再去別的地方玩好不好？”說著就是跟兩個弟弟的腦袋邊上一頓亂蹭。
姜何是乖乖地點點頭紅著臉抱住了魯明義，而魯深卻是一聲“噫”嫌棄地推開了魯明義。推開魯明義還不說，他還要把姜何也拉走，整得魯明義哭笑不得的。
“那就特許你先去洗澡吧，我要和姜何一起。”魯深驕傲地朝魯明義擡起了下巴。
魯明義才不管魯深這架勢呢，他巴不得先洗了躺下休息。
洗完澡出來，他就看見魯深和姜何面對面坐在床上猜拳玩，魯明義就看了一會兒，魯深就的胳膊就被姜何拿手“啪啪”打了好幾下，哇哇直叫。
反正就魯明義看的這幾輪，魯深是一把沒贏。
氣得魯深等姜何洗完澡出來就把姜何推魯明義身邊來說不和姜何一起睡了。
魯明義也是被逗笑了，掀開被子就讓姜何委屈巴巴地鉆進來了。
看，是魯深先不要姜何和他一起睡的吧？大晚上的魯深睡不著，又來把姜何弄醒把姜何拉回去挨著他睡了。
姜何困得要死哪管魯深怎麽折騰呢，反正半夢半醒地被拉過去又和魯深睡到一張床上了。
睡到天剛蒙蒙亮，姜何就醒了。不是失眠，也不是做噩夢，他是因為喘不上氣被憋醒的——睜眼一看，是讓魯深抱著他勒的。
姜何怎麽掙魯深都不醒啊，魯深睡得跟豬一樣。而且姜何還發現被子也讓魯深踢歪了，他都不知道他們倆昨晚上睡覺蓋了多久被子。
“嗯——智深！”姜何使勁推了一把魯深，魯深這才迷迷糊糊地松開了姜何，然後一個翻身，又抱上被他自己踢開的被子了。
姜何就看著魯深直接把被子全塞到懷裏裹成一條，然後死死抱上了。
姜何無語，躺下又是繼續睡。
一覺睡到八九點，姜何再醒的時候看見魯明義正在床邊穿衣服，頭一轉，他就看見魯深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壓他身上來了。
（姜）……
“哥。”姜何喊了一聲魯明義。
魯明義回過頭來和姜何對上了視線。
“怎麽了？”魯明義問姜何。
“他小時候也喜歡抱著你睡嗎？”姜何說的是魯深。
魯明義又掃了眼魯深，失笑道：“不知道他哪兒來的習慣，抱著你睡覺跟要鎖你喉一樣。”
這個說法姜何同意得簡直不能再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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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跑得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的魯深從女廁所裏扶出來了。
周途明前腳剛走，他的一個小跟班就把一桶不知道哪裏來的水直接潑到了姜何身上。
麻木的亂穿回自己的校服……姜何就躺在了女廁所門口這灘冰冷的水裏。
迷迷糊糊的……他被魯深帶去了醫院，又過了一會兒，魯翰林趕來醫院了。
……
“你就是董事長接回家的兒子姜何？聽說好聰明的！”
“哦哦哦好可愛這孩子，這長大了得有多帥啊——”
“花癡還能對小孩子犯上了是吧？”
姜何每次來姜家這個大公司，總有些新面孔來圍著他問東問西的。
他不常來公司，正常。
第一次來公司，是姜平升回家撞見了冉煦打姜何——都是好久以前的事了，姜何不願去想了。
不過姜何想起了別的事：他以前在公安局裏，也這樣被那些新上崗的警察哥哥姐姐圍著問。
他突然想起了沈奇。
“姜何～這次會在公司裏待多久？該不會明天又見不到你人了吧？”一個認識的姐姐問姜何。
“大概很久一段時間吧。”因為要避免和冉煦見面，冉煦新懷了孩子。
“那好啊——哥哥可以教你敲代碼哦。”突然一個男人的辦公椅就轉了過來，他電腦屏幕上還是滿滿一屏幕的代碼。
姜何會這個的，他學過。不過當他的目光饒有興趣地移到這大哥哥電腦屏幕上時，這大哥哥就被他身邊一個姐姐罵了：“我可不想以後姜何長大了成個地中海天天坐在電腦前敲代碼！你看看你自己敲代碼的頭發掉多少了——居然還要禍害姜何！”
“你——你這是刻板印象！”這大哥哥不高興地回了一句。
姜何不自覺揚起了嘴角。
（姜）被人喜歡的感覺真好啊……
至少姜何覺得公司的氛圍是除了魯深家之外最輕松的一個地方了。
“走姜何，姐姐帶你去食堂吃好吃的～”正值飯點，跟姜何最熟的姐姐過來就直接把姜何領走了，這姐姐姓高，大家都喊她高姐。
“嘿、嘿——別看了別看了——都去忙吧！”高姐打發其他人散開了。
在被高姐牽去食堂的路上，她和姜何聊起了平常的事情。
“董夫人最近還有打你嗎？你難得來一次公司還是好好的呀。”高姐問姜何。
“她懷孕了，所以我就不和她碰面了，她一見到我就生氣，我這段時間就呆公司裏。”姜何老老實實回答著。
“這樣啊……”高姐也不知道怎麽回一下姜何了，心裏就是很覆雜。
“一晃你現在也要期末考試了吧？這個暑假有什麽安排？”高姐換了個話題和姜何聊。
“暑假？也是去參加比賽，每天上課做作業吧。”
“你就沒有想過趁放假好好玩玩放松一下嗎？你才多大，怎麽腦子裏全是比賽學習什麽的？”
“唔……除了這些事我也不知道我還能幹什麽呀。”姜何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
高姐一時語塞，支吾半天，最後也只嘆出了一口氣。
……
姜平升因為冉煦的原因開始帶姜何，但他平時很忙，所以這個暑假把姜何拜托給了魯翰林，只管給姜何很多很多零花錢姜何就在魯深家暫時住下了。
除了最基本的小提琴和鋼琴，姜何這個暑假一下就少了很多課要上，搞得他非常不習慣這樣的暑假。而且暑假一過就是六年級了，這個假期理應也是很忙的才對。
但也不是每天閑得慌，魯深帶著姜何出去到處玩，這也是姜何很新奇的一回體驗。
姜何還清楚地記得魯深拉著他說以後還想再拉一個會玩貝斯的朋友和他們倆一起辦場音樂Party；也記得魯深黏著他說要和姜何一起玩滑板，他幾乎是被魯深拖著去買了滑板去了興趣班學的；還有魯深拉他一起互相給對方畫畫，魯深那簡直觸動靈魂的“高超”畫技讓姜何記憶猶新……
魯深真的是帶姜何每天變著花樣玩，魯翰林也不管他們倆怎麽鬧，反正就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每天只管把課上著走。
魯明義放假比姜何他們晚很多，等他放假的時候，姜何和魯深皮都玩掉一層了。
出校門口魯明義還在想自己兩個弟弟說好的過來接自己怎麽沒有看到人影，上一秒剛擡腳要走，下一秒兩個家夥就不知道從哪裏跳了出來，一個飛起來直接撲到了他身上，另一個是沖過來抱住了他的腰。搞得魯明義又驚又喜，嚇是真的被嚇到了，但是高興也是真的很高興。
特別是姜何和魯深兩個人都開口喊他“哥”的時候，幸福感簡直爆棚。
“你們倆躲哪兒的？我出來這麽久都沒有看到你們。”
魯深從魯明義身上跳下來，和姜何兩個人一人牽著魯明義一只手。
“就蹲在哥你身後的花壇邊上呀。”魯深笑嘻嘻地說。
姜何跟著點頭。
“真是——嚇我一跳，就喜歡玩這些小把戲。”魯明義無奈地笑了。
“嘿嘿，哥，你今天考完感覺怎麽樣呀？是不是感覺很不錯？”魯深又問魯明義。
聽魯深那賣乖的語氣，魯明義就知道魯深又在心裏盤算什麽壞心思了。“對啊，感覺這次拿年級第一都穩了呢。”魯明義還是順著魯深說下去了，畢竟是自己弟弟，他知道魯深這是想跟他要點東西。
“哇！那哥你這不得請我和姜何吃點好的慶祝一下？”魯深的話語裏是藏不住的得意，就好像魯明義這年級天花板的成績就是他考出來的一樣。
魯明義忍俊不禁，無奈笑道：“小饞貓又想吃什麽了？這次還不忘帶姜何也來湊個熱鬧，你別把姜何教壞了。”
姜何一時紅了臉，感覺魯明義握著自己的那只手掌心熱得發燙。
“什麽教壞！——我就是想我們三個一起去吃頓燒烤嘛，姜何他都還沒吃過呢。”魯深不高興地嘟起了嘴。
“我還以為是什麽呢——可以啊，今晚上就帶你們去，管夠～”魯明義抽出手拍拍自己身邊兩個弟弟的後背，笑得很爽快。
魯深帶姜何已經跑了首府很多地方了，說實話，要不是魯深，這些地方姜何都沒有想過他會有時間去逛過——很多地方還是以前姜河帶他去過的，都已經快被他忘得一幹二凈了。
……
魯明義確確實實考了年級第一，但魯翰林和冉煦的教育方式就不一樣：姜何拿年級第一冉煦不會誇他也不會鼓勵他，更不可能獎勵他；而魯明義也不是第一次拿年級第一了，但他每次考上年級第一魯翰林都會使勁誇誇他鼓勵他再接再厲，還會帶著魯深一起好好獎勵一番。
姜何確實羨慕。
但是自從他和魯身這一家熟絡起來後，魯明義考得好每次獎勵也沒忘帶著姜何一起享福，姜何也完全沒有嫉妒的意思。
他羨慕的只是魯明義和自己家人的關系，羨慕魯明義和魯深兄弟倆的生活。
這次魯翰林就說要帶魯明義暑假出去玩，不僅帶上了魯深，也捎上了姜何。
現在是姜平升帶姜何，姜平升都點頭同意了，姜何自然就被魯深拉著一起走了。
魯深對姜平升印象還是很好的，至少願意喊上一聲“姜叔叔”，冉煦就不一樣了，魯深討厭得在姜何面前都是直呼其名了。也受魯深的影響，姜何稱呼冉煦私下也是直接喊全名了。
姜何還是第一次跟著朋友一起，以旅游放松的名義離開首府去別的地方玩，以前都是出去參加比賽或者其他什麽活動他才會離開首府的，這次出去玩是姜何做夢都沒有夢到過的經歷。
其實帶姜何出來玩一趟，魯翰林覺得也是很有必要的——因為學校和姜家給了姜何太多的壓力，他的心理健康已經很是問題了。
魯翰林註意到姜何放假之前連聽他講課都是恍恍惚惚的，而且小小年紀就已經有黑眼圈了，所以一直很擔心姜何一直那樣下去會出問題。剛好暑假姜何暫住他家，他也想讓姜何好好放松一下。
畢竟誰家小孩像姜何一樣從早到晚都在忙啊。
魯明義這次出來專門帶上了自己的拍立得，一路上給魯深和姜何拍了很多照，也有不少他們四個人在一起的合照。
今晚上回酒店，魯深魯明義和姜何三個兄弟是同一個房間，魯深和姜何興奮得跑回了房間還在鬧。
“今天爬一天的山你倆還有精力這麽折騰呢？”魯明義感覺無奈又好笑，快門一按，拍下了魯深姜何兩個人還抱著枕頭互相幹架的畫面。
“就爬個山，無聊死——唔！”魯深癟嘴回個話的功夫，腦袋就挨了姜何一枕頭。
姜何感覺大事不妙，丟了枕頭撒腿就跑，魯深擡腳就是追，兩個人就繞著魯明義繞起了圈。
魯明義失笑，擡起胳膊一手攬一個弟弟，勸道：“你們不累，我可累壞了——要不是你們的好哥哥這次期末考得好，你們還能出來玩不成？所以就寵寵哥哥我讓我好生睡一覺，明天再去別的地方玩好不好？”說著就是跟兩個弟弟的腦袋邊上一頓亂蹭。
姜何是乖乖地點點頭紅著臉抱住了魯明義，而魯深卻是一聲“噫”嫌棄地推開了魯明義。推開魯明義還不說，他還要把姜何也拉走，整得魯明義哭笑不得的。
“那就特許你先去洗澡吧，我要和姜何一起。”魯深驕傲地朝魯明義擡起了下巴。
魯明義才不管魯深這架勢呢，他巴不得先洗了躺下休息。
洗完澡出來，他就看見魯深和姜何面對面坐在床上猜拳玩，魯明義就看了一會兒，魯深就的胳膊就被姜何拿手“啪啪”打了好幾下，哇哇直叫。
反正就魯明義看的這幾輪，魯深是一把沒贏。
氣得魯深等姜何洗完澡出來就把姜何推魯明義身邊來說不和姜何一起睡了。
魯明義也是被逗笑了，掀開被子就讓姜何委屈巴巴地鉆進來了。
看，是魯深先不要姜何和他一起睡的吧？大晚上的魯深睡不著，又來把姜何弄醒把姜何拉回去挨著他睡了。
姜何困得要死哪管魯深怎麽折騰呢，反正半夢半醒地被拉過去又和魯深睡到一張床上了。
睡到天剛蒙蒙亮，姜何就醒了。不是失眠，也不是做噩夢，他是因為喘不上氣被憋醒的——睜眼一看，是讓魯深抱著他勒的。
姜何怎麽掙魯深都不醒啊，魯深睡得跟豬一樣。而且姜何還發現被子也讓魯深踢歪了，他都不知道他們倆昨晚上睡覺蓋了多久被子。
“嗯——智深！”姜何使勁推了一把魯深，魯深這才迷迷糊糊地松開了姜何，然後一個翻身，又抱上被他自己踢開的被子了。
姜何就看著魯深直接把被子全塞到懷裏裹成一條，然後死死抱上了。
姜何無語，躺下又是繼續睡。
一覺睡到八九點，姜何再醒的時候看見魯明義正在床邊穿衣服，頭一轉，他就看見魯深不知道什麽時候又壓他身上來了。
（姜）……
“哥。”姜何喊了一聲魯明義。
魯明義回過頭來和姜何對上了視線。
“怎麽了？”魯明義問姜何。
“他小時候也喜歡抱著你睡嗎？”姜何說的是魯深。
魯明義又掃了眼魯深，失笑道：“不知道他哪兒來的習慣，抱著你睡覺跟要鎖你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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